第(2/3)页 “唔……” 秦芊柏摔倒在地,头顶上传来听不出含义的嘟囔声。她在痛苦之余感到了烦躁,像是困扰漏尽的那挥之不去的烦恼。她压抑住心中的波澜,苦苦思索计策。不能意气用事,如果实在看不到胜利的曙光,就用话语和计谋尽可能争取时间,支撑局势。 想想责任,记着你肩上的义务。这不是仅属于你自己的战斗……不要被输赢困扰,你不单是秦芊柏更是守护神京的强者。能达成目的的话再狼狈也无所谓,这是担当,你的担当…… “唉。” 最后的一击降下时,听到了秦暝的叹声。 在关注斩击之前,秦芊柏先对上了男人的眼神。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色,依旧是纯真如孩童的目光,不带有善恶,不存在立场,自尘世间遨游的过客的眼神。 然后,在这个瞬间。 被困于虚拟历史的某人,回到了现实之中。 一些本不属于真正历史的“记忆”,随着他的归来而涌入了当事人的脑海。 打闹,灯会,雪地中的交手,在虚拟历史之中他的谈笑。他归来所代表的事实,如一颗安顿的石子落入了秦芊柏的心湖。 自顿悟后便静如止水的心湖,因此而彻底狂躁起来。 “——烦死了!!!” “唔?!” 交叉的双刀同时压上,以猛烈的气势击退了秦暝的刀。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力,让秦芊柏做出了本不可能的反击! 秦暝发出困惑的声响,秦芊柏直挺挺地站起。万华刀因先前的一击而崩出了缺口,丝毫不管伤势的挥斩,让右侧的手臂近乎废掉。可是秦芊柏的动作没有停止,她继续斩击,踏着大步向前,以蛮力甩动着受伤的手臂,像是将躯体本身都当做了工具那样,在自己的血液中挥刀!挥刀! 曾经精妙绝伦的技艺完全消失,重伤使得秦芊柏的动作走形,那简单的斩击粗糙得像是初学者持着木刀乱挥。然而每一击都是有往无前的气势,每一击都是玉石皆焚的激烈。秦暝的刀势竟然被生生逼退了,女孩忽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专注与勇武,她像自己的刀那样激烈地大喝着,目光好似一对长钉,凶煞得简直要刺入秦暝的眼中。 “‘唔’什么‘唔’啊,一声声听着吵死人了!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保姆吗,能从你的嘟囔声中听出你的情绪吗?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,像个语言天赋缺失的低能儿童一样烦死人了,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,我才没兴趣猜你想要表达什么!” 万华刀变化为长柄大刀,秦芊柏蹬地跃起,自上空咆哮着一刀斩下。秦暝第一次采取守势,他架起双刀防守,眉目间染上一丝苦恼:“小芊,你怎能这样说话。我是你叔叔……” “吵死了,闭嘴!”秦芊柏怒喝。秦暝下意识一缩脑袋,他从来没见过女孩这番模样,凶悍得像只狂怒的狮子。 “还叔叔,亏你有脸这么说!从我七岁那年到现在,你干过什么长辈该做的事情吗?!”秦芊柏边说边打,“一个人在外面过得逍遥自在,还大言不惭地自称什么‘暝客’。是啊,当个过客多快活啊,什么责任也不用担什么义务也不用尽,一个人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可是你想没想过你撂下的担子去哪了?想没想过你不要的责任谁来抗?” 秦芊柏举刀便斩,她只出最简单的劈斩,任由秦暝如何反击也不改手。所有的斩击全部落于同一点上,一刀的速度快过一刀,一刀的气势强过一刀,她的话语好似锻造利刃的火星,每一句话语的流露,都让刀势中的意气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暴涨。 “那些责任在严契和刘叔的身上!在我和阿策的身上!你以为是谁害我打小被逼得练功练到面瘫的?是谁害我们家近年来举世皆敌的?当年把家里人统统砍了离家出走,到现在神京有难又是因为你和隐律主一起回京,你哪来的脸说自己是长辈,秦暝!!” 第(2/3)页